骨科研究者

[普洪]The Art of Being Young and Beautiful 雅诗兰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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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翻译了一章所以没有脸向作者要授权……这篇文是F站一篇不错的普洪,虽然后面的剧情有点狗血、套路,但设定很棒。里面的一些小语种全部参照谷歌翻译,黑锅我不背。还有一些词语比如bitch不想直接翻译就只好写成碧池了。

*(关于标题翻译成“雅诗兰黛”是因为原标题实在太诡异,只好意译“永葆青春的秘诀——雅诗兰黛”了)

*加粗是人物内心描写

 

The Art of Being Young and Beautiful

雅诗兰黛

 

General Introduction

英国,伦敦,一群锐意进取的年轻人经营着一个吸引全伦敦的热点餐厅——“焦点”。青春,爱情在他们的生活中交织。现代架空,主CP普洪,米英,微亲子分,瑞奥,荷比。主cp分量一样。

 

 

Chapter1

作者备注:这篇文章所用的手法可能与你熟悉的完全不一样。全文分为两条主线:普洪,米英。故事第一章是普洪,第二章是米英,以此类推知道两线混合。我强烈建议两条线一起阅读否则就可能无法理解全文剧情。除此以外,enjoy!

 

“20号桌上菜!”

“来了!”

伊丽莎白冲到送菜口接过热汤,小心地放在托盘上。洋葱、奶酪的香味飘入她的鼻腔。每当她端着一碗法式洋葱汤轻快地穿梭在拥挤不堪的餐厅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感慨:天啊,弗朗西斯真是绝了。这里总是人山人海。独具风格的方形桌旁没有一把空椅,黑色大理石地板被天花板下的前卫吊灯照得闪闪发亮,碰杯声和不变的谈话向更远的空间扩散。虽然“焦点”几乎就在帝国理工校内,但从市区赶来却只喝几杯酒的学生们实在是多得令人称奇。

“焦点”的存在本身就不可思议。这个餐厅的老板兼经营者——一个英国人与和他一样的大学生、研究生(没有一个英国人)创办了这个只为年轻伦敦人服务并只在晚餐时段和夜间开放的热点餐厅(兼酒吧)。当然,这也更类似于一种在两餐间和晚饭后开放的无药物、免注册的赛马俱乐部。实际上,很多人都从晚餐前一直待到12点半餐厅打烊。在这漫长的几个小时中,他们会在这里消费几百英镑。至于之后,就该亚瑟数钱了。

“莉兹!嘿,莉兹!”(伊丽莎白昵称)两个女孩在座位上朝伊丽莎白招手。她对其中一位再熟悉不过了:漂染的金发、低胸上装、超短裙,这个女孩名叫芙洛拉。她是这里的常客——倒不如说天天都来。伊丽莎白微笑着走了过去。顾客就是上帝,伊丽莎白,平常心

“晚上好,请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她用她最诚恳的、女服务生式的语气问道。虽然她心中早已有了对方的答案。

沾满睫毛膏的睫毛扇了几下,芙洛拉热切地望向吧台回答:“嗯,你能帮我写张字条给基尔伯特吗?”

自己去啊,你个碧池。“好吧,这次要写什么?”伊丽莎白叹气。

“你知道的...”芙洛拉的语调甜得令人发颤。

“哦!顺便帮我给阿尔弗雷德带一个!”她的朋友也要求道。两个女孩毫不掩饰地咯咯笑了起来。顺带一提,“焦点”每晚都充满了笑声。这全是柯克兰的错——但不得不说,这是这间餐厅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这就是,雇员们。

伊丽莎白挟着空托盘从一大堆女孩中间挤到吧台前一脚踹开隔离吧台与人群、上了锁链的小门。“嘿,你们两个白痴!”她朝两个调酒师吼去。

“稍等一下女士们。请抓紧时间决定下一杯的口味。”有着不寻常、红宝石般诱人双瞳以及对比鲜明的银发的基尔伯特朝成群的女孩危险。

“嘿,伊莎,怎么了?”基尔伯特走到伊丽莎白身旁,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太好了,他现在为易沟通模式。

伊丽莎白的碧绿色大眼睛盯着他。她与基尔相识多年。九岁时她随父母从匈牙利移居到柏林并与基尔伯特和他弟弟同住一个社区。贝什米特兄弟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介于家人与朋友之间的存在。机缘巧合下,现在他们三个都在伦敦读大学。她和基尔伯特都已是研究生了。基尔伯特在帝国理工研究核工程而她则在伦敦大学深造新闻。路德维希(伊丽莎白可以从远处听到他在打电话预定什么),也在帝国理工学习,是一名主攻石油工程的本科生。

“Yo,莉兹!”阿尔弗雷德笑着打招呼。这位年轻的美国人手上拿着一个空玻璃杯靠近基尔伯特。只有20岁的他有一头金发,充满活力的天蓝色眼睛,永远精力充沛。伊丽莎白第一次认识阿尔弗雷德是在工作时,但是她后来发现阿尔弗雷德与她同校,主修电影。

“嗨,阿尔弗雷德。”她也笑了一下。

“什么?都不跟我打招呼?”基尔伯特抱怨,“这算什么态度?”

“轮不到你来教我态度。不管怎样,看到那边的两位没有?”她伸出手指,向房间另一端两位女孩所在的桌位戳了戳。

“她们也许打算找你们两个共度良宵。你们的选择?”她耸了耸肩。

基尔伯特和阿尔弗雷德无动于衷地交换眼神:“你觉得呢?”

“不知道。我想我们还能搞到几个更好的。”

“Ja(德语:是),比如那位金发女郎。腿不错。”基尔伯特附和。

“随便。只要别让任何人怀孕;亚瑟会杀了你们的。”伊丽莎白警告他们,转身进了厨房。

“你嫉妒了,对吧?就坦率承认吧!”她清楚听到了从背后传来基尔伯特愤怒的吼声。

她开始狼吞虎咽——几乎每天如此。她对于目前没一个员工让人怀孕感到吃惊。她有些怀疑弗朗西斯已经秘密地成为了好几个孩子的父亲。

“嘿,你看起来很闲啊。”这是贝拉,她的比利时朋友、室友以及同事。正是因为贝拉不想当“焦点”里唯一的女员工才向伊丽莎白推荐这份工作。贝拉一边走向伊丽莎白,一边单手平衡放满空碟子的托盘。她们忽视了经过时小伙子们无礼的视线。她们都有这项技能——在不怀好意的环境下正常对话。

“我有点饿了。你觉得王耀会让我偷吃一碗面什么的吗?或者至少一点汤。”贝拉疲倦地叹了口气。在“焦点”工作并不容易,她们已经达成共识。实际上,小伙子们总是抱怨女孩子们可以轻松地结束工作,毕竟亚瑟总是给他们一些特殊指导——如何用外表吸引顾客,但女孩子们就没有学习的必要了。

“也许吧,如果还有些剩的。”伊丽莎白打开厨房的门回答。她们马上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亚洲菜与西方菜混合的味道,接下来又是一声只能在厨房听到的声响冲击耳膜。“嘿,王耀!有什么剩的可以吃吗?我们要饿死了!”

中国人抬起头;他的马尾微微摇了摇。“哦,抱歉,我这儿什么也没有,”他回答,“去问罗维诺,他有些剩余的面包。”

“好的,谢谢!”伊丽莎白吼回去,声音甚至盖过了灶台上菜锅发出的嘶嘶声、罗维诺时速100英里的切菜声、弗朗西斯烤箱的嗡嗡声。这就是“焦点”的另一个特色了——美食。尽管弗朗西斯和王耀都才二十出头并且都没有主修烹饪(弗朗西斯是一名时装设计学徒而王耀则在帝国理工攻读计算机),但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烹饪技术都十分高超,而且好不夸张地说“焦点”也可以算是多国美食博览会了。这里的菜单主要有法国菜、中国菜轮换,每周循环。而在今天,两种菜系都有供应。有时,他们也会提供意大利菜。但瓦尔加斯兄弟速度太慢又极易分心而弗朗西斯和王耀都不能很好地驾驭意大利菜,所以意大利菜很少供应。所以,通常情况下,罗维诺——双胞胎中的哥哥主要在厨房帮工而费里西安诺就和安东尼奥在店外宣传。这实际非常讽刺,毕竟他们的手艺还是非常不错的。

“嘿,罗维!给我们点不要的面包!”贝拉朝罗维诺吼道。他正疯狂地攻击白菜。伊丽莎白必须承认,他的切菜技术十分高超——他自己永远都无法切出如此均匀的小块。但有时她也很担心,因为这感觉像是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了食材上。

“自己去拿!面包在那边的柜台上!”他用他惯有的恼怒语气吼道。

“哪一个?”

“有面包的那个!”

OK,也许他心情调整技能有待提高。而且,很难相信他对待男人还要苛刻一些,至少别人是这么说的。他和他弟弟简直是两个极端。伊丽莎白从没见过两个兄弟(更别说是双胞胎了)如此不同。费里西安诺是个活泼的傻瓜而罗维诺则是一个有些潜在杀人倾向、成天闷闷不乐的悲观者。两人都在圣马丁学院(伦敦艺术大学)进修;前者艺术,后者建筑。

“给你们。”贺瑞斯突然给女孩子们一筐法棍。这位面无表情的市场管理进修生来自香港,是王耀的表弟。

“哦,谢谢,贺瑞斯。”贝拉接过篮子,礼貌地笑笑。尽管她和伊丽莎白与贺瑞斯共事已超过一年,但她们俩都不怎么了解他,因为他实在缺乏社交。

贺瑞斯耸耸肩,走回王耀身边继续包饺子。

“他很可爱吧?”贝拉咯咯笑着说。不知为何,从另一个角度想,沉默是金这个词用在贺瑞斯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有时,他会对某件事突然直言不讳,让你吃惊不已。

“嗯。我真的觉得他在平静的外表下有一颗调皮的心。”伊丽莎白用手撕开面包,随声附和。

“确实如此。我很好奇他当前台招待会是什么样。我们真该哪天劝亚瑟让他试一下。这一定很有趣。”贝拉笑着打趣。

“那么,这次我们又该计划些什么呢,ma chéries?(法语:亲爱的)”背后传来熟悉的法国口音。

“弗朗西斯!”她们两人都跳了起来,马上转过身看着这个法国人。他微微一笑。他有着一双碧蓝的眼睛,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胡茬,厨师帽下一丝不苟地盘着金发。弗朗西斯比两个吧台男招待更像一个花花公子。他经常抱怨在厨房工作意味着他不能在外面陪伴女士们了。但不知怎么,他还是搞定了这个问题,特别是在晚餐高峰期后,他经常有一大把时间和顾客们闹腾。当基尔和阿尔想休息时,他们就叫弗朗西斯出来。伊丽莎白虽不想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有魅力,但她并无意向加入这些只是玩玩的人。但另一方面,贝拉从不介意,并很高兴地和弗朗西斯睡了差不多5次。很明显他技巧不错。

“这不是一个阴谋,弗朗西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伊丽莎白厉声说道。

他撕下半根法国回答:“不是吗?让那位赤瞳美人与你共坠爱河?”他对伊丽莎白笑了笑。

“你胡说些什么?这太扯了!”伊丽莎白不胜恼怒地吼道。

“怎么了,我说的就是您啊,ma cheri(法语:我的宝贝).很明显你喜欢他,要不为什么你对那可怜的人儿如此冷淡呢。”他继续揶揄。

“我没有!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约会的就是他!你又知道些什么!滚去烤你那愚蠢的蛋糕!”

“啊,现在布兰琪(注:摩纳哥)正在做奶油裱花。晚餐高峰期已经过去了,我决定去外面休息几分钟。”布兰琪是他的妹妹,正在伦敦大学学习人类学。实际上,她就是那种学霸。伊丽莎白在与她共事的一个月里,发现她既用功又注重实际,和弗朗西斯截然不同。弗朗西斯因为想要一名助理厨师而骚扰了亚瑟整整半年,一个月前,布兰琪正式上岗。伊丽莎白朝烤箱旁的桌子看去,布兰琪正在挤出一朵专业的裱花。

“看到了吧?我没骗你。我十分钟后就回来。帮我给王耀说一声,ma cheris.”弗朗西斯的笑容意味深长,“哦,至于你,伊丽莎白关于你那点风流韵事,我们会知道的。”他眨了眨眼,伊丽莎白则吐了下舌头。

“哦,上帝,他真性感。”贝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说道。

“是,是,你每天都会提醒我。别为他陷得太深,贝尔斯。(贝拉的昵称)一个那样的男人并不可靠。不,实际上阿尔和基尔也差不多。”

“别担心,莉兹。我知道我自己的底线,”她淘气地笑了,“你呢,则需要找个男朋友。”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只要能维持现状就万事大吉了。”

“因为,ma cheris,”她开始模仿弗朗西斯,“你那不经意间飘向吧台的渴望的眼神简直让我想死了。”

“O istenem(匈牙利语:我的神啊)连你也这样!”她咬完最后一片面包呻吟道,“为什么你们这群人不听我说呢?基尔对我来说有很多重身份,包括一个烦人的混蛋和一个好友,但我并不想更进一步。”

“好吧,莉兹。因为这就是你不得不穿过这儿一大堆花痴如此恼火的原因。”她窃笑道。

“我告诉过你,那群碧池特别烦人!”伊丽莎白咬牙切齿。

“嗯,但是她们可是你工资来源。”一个愠怒的英国人在背后呵斥。

她们尖叫一声,转过身才发现她们的老板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身后。金色粗眉毛下明亮的碧绿眼眸正不满地怒视她们,嘴角弧度颇显讽刺。这其实是个不错的表情——他帅到可以加入吧台那两个白痴了——但实际上亚瑟是她们的老板。“我花钱雇你们不是让你们吃面包的!现在快过去工作!”

“哦,拜托,亚缇(亚瑟昵称)!”贝拉哭诉道,“我们下午五点就开始干活了。再说,只要安东尼奥、费里西安诺、路德维希就够了。安东尼奥和费里西安诺现在就会回来,对吧。顾客来这儿都是来盯这些男公关的。”

“但是,‘顾客’不一定都是女的。至少40%都是来看你们两个的家伙!”

“不,他们不是!你要知道来这儿的男的都是gay!”

“胡说八道!快出去,现在就去工作!”两人被推到了门口。

“亚瑟瑟瑟——”贝拉再次哀求。她从高中就认识亚瑟了,所以尽管亚瑟是她的老板,她仍然有撒娇的特权。亚瑟可能一开始看起来像一个邪恶的独裁者,但身为一个经营者,他富有创新精神并且十分开明。而且,他对小狗般水汪汪的大眼睛毫无抵抗力。伊丽莎白十分好奇一个研究生是怎么做到同时管理整个餐厅和在帝国理工读经济学的。亚瑟就是可以做到。不管怎样。

在被残酷地赶出厨房前,伊丽莎白立马去收空盘子。她一直有一套保持忙碌的独到见解。

“伊莎!”几桌外的男人大声叫她的名字。她震惊、又无意识地转身,发现自己正直勾勾地盯着——

“罗德里赫!”她惊喜地大喊。罗德里赫·艾德尔斯坦是她高中时的男友,也是基尔伯特与路德维希在奥地利的亲戚。“你怎么来这儿了?”

她大步走去。她很高兴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毕竟自从她来伦敦读大学他们就再也没联系过。

“我在这儿待了六个月,随伦敦交响乐团学习。我从一个认识不久、在帝国理工读了一年的朋友那儿知道这个地方的。他约我在这儿见面,但已经迟到很久了。”罗德里赫还是一个钢琴奇才。

“你见到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了吗?”

“天哪,基尔伯特也在这儿?看到安东尼奥我就够吃惊了,谁知道我走进来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路德维希!”

“你认识安东尼奥?”

“坦白说,是的。他和我一起在奥地利和伦敦表演了几次。”

“表演?”伊丽莎白好奇地抬起头询问。

罗德里赫给她一个怀疑的眼神:“你不知道?安东尼奥十六岁时就赢得了欧洲舞蹈大赛。之后他经常表演,但现在他好像在伦敦国际表演艺术学院学习舞蹈设计。”

“真的?这真不可思议!”她震惊了。安东尼奥看起来是那么的友好、谦虚。她从来没想到。

“嗯,他非常厉害。你应该哪天让他表演一次。”

“嘿,嘿,罗德里赫!”一个响亮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基尔伯特手中拿着一杯鸡尾酒站在她身后。“衷心赞美您。”他把玻璃杯放到桌上用德语说道。但伊丽莎白知道这两人从来都水火不容。

罗德里赫礼貌地朝他的表亲回笑。罗德里赫是那种洁身自好、录制得当、恪守礼节的人。他极其看不惯基尔伯特关于酒精、女人的纵欲,以及,其它所有事。

“很抱歉打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但请工作,待会儿再庆祝团聚也不迟。”路德维希露出一个严肃、认真的表情。当然,他也帅得令人瞩目,但并不像他哥哥——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而他明亮的天蓝色眼睛的气质也完全不同。

“噢,但——”基尔伯特开始说道。基尔伯特从来不喜欢让他弟弟当服务生领班的主意,这意味着他必须服从路德维希。

“Nein(德语的“不”)赶快去工作,Bruder(德语的“哥哥”)”路德维希告诉他。

“他是对的,基尔伯特。这儿好像有一整个妓院都在等你,”罗德里赫平静地说道。伊丽莎白偷偷笑了。

“切,嫉妒?”基尔伯特扬了扬眉毛取笑他,“不过,如果你想的话就来这儿,我可以给你提前安排。”说完这句,基尔伯特又走回吧台,消失在一大群女孩子中。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罗德里赫叹了口气,“他难道从不厌倦这种纵情声色的生活吗?”

“从不。但有趣的事他从来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我打赌他不能长时间留住一个人的心,”伊丽莎白在路德维希专断的眼神下干笑了几声,“无论如何,我得去工作了,要不亚瑟会杀了我的。哦,对了,你需要些什么吗?”

“不用了。我会等到我朋友来了再说。Danke(德语:谢谢)”

原来罗德里赫的朋友是个不苟言笑的瑞士人,而他又刚好认识亚瑟。他正在进修国际贸易,所以他们两个有不少课程都一样。看到亚瑟坐到两位旁边,加入了一些关于时事有趣的谈话。伊丽莎白窃笑:这个世界真是小。

时间如往常一样缓慢流逝,一切都变得朦胧了。亚瑟在路德维希、王耀和罗维诺的帮助下,所有客人都被赶出了餐厅去了夜总会。顾客渐渐离开,伊丽莎白正在收拾餐桌,她看到弗朗西斯和阿尔弗雷德早已抱得美人离去了。一番忙碌,只有雇员留下来了,她看到安东尼奥在空荡的吧台上喝葡萄酒——他看起来累坏了,贝拉跌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拿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瓦尔加斯兄弟正在擦地板,罗维在轻声咒骂些什么。瓦修——那个瑞士学生边和亚瑟热烈地讨论着银行业与通货膨胀,一边要叫醒醉得不省人事的罗德里赫。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清完她该清的桌子后,伊丽莎白担心地走到英国人和瑞士人的位子上。

“发生什么了?”她皱了皱眉向他们询问,“我是伊丽莎白,罗德里赫的朋友。”她朝瓦修微笑。瓦修无动于衷地握了一下她伸出的手。他看起来从来不笑。

“我知道了。他谈起过你,”他的回答也同样僵硬,“至于发生了什么...他喝了杯鸡尾酒。”

伊丽莎白紧锁眉头,然后突然抓过玻璃杯猛嗅。“基尔伯特。”她低声咆哮。

“哦,上帝,”亚瑟皱眉。“我很抱歉,”他向瓦修道歉,“我们的男招待有点喜欢恶作剧。”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对吧?我知道他,他在学校还算有名。”瓦修和亚瑟准备架起罗德里赫抬到门口。

“嗯。他...有点...放浪不羁。”亚瑟赞同。

“我会照顾他的。”瓦修说,在门口对亚瑟表示感谢。

与此同时,伊丽莎白怒从心生。“路德维希,基尔在哪?”

这位身材魁梧的金发男生抬起头:“我不清楚。可能在后门外吧。”

“谢了,”她说完后冲出后门。

那儿没有人。她左手方向只有充斥着垃圾的巷道,向右望去,则是橙色灯光下各色呼啸的车辆和明亮繁忙的伦敦街道。那里,一个高大的路灯下停着基尔伯特改装得只剩下车牌的梅赛德斯奔驰。但现在伊丽莎白只想到基尔伯特肯定在后座,早已把舌头伸进某位女士的喉咙。

她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突然有一种把他的豪车毁成比罗维诺切好的蔬菜丁还小的碎片的冲动。他也在里面。她朝车子跑了几步,但又停下,呆站在原地。不知为何,她只能原地不动望着,无论她有多么愤怒、多么反感。

“莉兹?”贝拉从她身后走来,听起来有点担心。贝拉随着伊丽莎白的视线望回车内。“莉兹,走吧。”她抓住伊丽莎白的手臂开始把她拉走。伊丽莎白开始移动,在贝拉加快的脚步下跌跌撞撞地行走。她的头脑中开始回放那些她一点也不想看到的影像。

贝拉走回餐厅后的更衣室,开始换制度。她的朋友则被安置在长凳上。

“莉兹,你还好吗?”

“我...”

“他...一直这样,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但我从来没亲眼见过。这真讽刺,对吧?我认识他这么久了。”

“莉兹...”

“不,我并不在意他。这和我无关。对,我在在意些什么啊?”她突然跳起。

贝拉叹气;她不知道是否应该为自己朋友还能像刚刚那样跳起感到高兴。

“基尔!”正当基尔伯特悠闲地跨过门槛,一个愤怒地声音喊道。每个人都差不多收拾完毕了。

“发生什么了,亚瑟?”他面带狡猾的笑容。他对发生了什么了如指掌。

“我不允许你偷袭顾客!”亚瑟警告德国人。他绿色的双眼已经燃起了危险的怒火。

“什么偷袭?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基尔伯特强忍笑意,无动于衷地耸耸肩,假装自己清白无辜。

“我指的是这个。”亚瑟举起一个鸡尾酒杯。

“怎么了?我给他调了一杯鸡尾酒,他喝了。看在旧日的交情上,”基尔伯特窃笑。

“真的?因为我闻到了太多的Everclear(一种纯度达95%的酒)的味道!”亚瑟把玻璃杯狠狠摔在桌上。

“至少那确实是一杯鸡尾酒。”基尔伯特不耐烦地喷了口气。

“基尔伯特,记住,再有下次,我就炒了你!”

“是,是。然后你就失去了一半的顾客。”当亚瑟在厨房中因为食物开始训斥罗维诺和费里时,他挥挥手去忙自己的了。他知道亚瑟并不是认真的。亚瑟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还雇了他。亚瑟、安东尼奥、弗朗西斯和他。还是本科生时他们合租同一套房,但上个夏天亚瑟搬了出去。他和其他两人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不过亚瑟走后那里的卫生等级已直线下降。

“基尔伯特,”路德维希在他去厨房的“艰苦跋涉”中停了下来,“伊丽莎白在找你。”

基尔伯特扬起眉毛。“well,well,well”他窃笑。

“她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因为那杯鸡尾酒。”路德维希恼怒地叹气,他经常抱怨基尔伯特尽管有着严密的逻辑,但对于这方面的事,他的处理方式简直不可理喻。“刚刚你在做什么?”

基尔伯特对他的严肃态度嗤之以鼻:“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路德维希又叹了口气。他还能做什么呢?“那个女孩呢?”他问道。

“走了。”他哥哥耸耸肩。

“真不负责。”路德维希不满地皱起眉头。

“恰恰相反。事先我就告诉她这事只会发生一次而且完事后她必须离开。然后,你知道的,她同意了,所以...这不是我的问题。”他边擦吧台边以一种实事求是的口吻解释。

“你——”路德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安东尼奥打断了:“别试图和他讲道理,路德维希。这就是他所谓的政策,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的头侧放在吧台上,微微转头朝年轻的贝什米特望去。这位帅气的西班牙舞者有着褐色皮肤、深棕色的卷发和充满欢乐的碧绿双眼。吸引顾客的绝佳诱饵。这其实是个繁重的任务,因为他必须站在店外几个小时,保持一种绅士、和善的态度和女孩谈话、向女孩微笑。只有等到晚餐高峰后他和费里西安诺(他也做一样的工作),才能在店内帮忙招待顾客。

路德维希皱眉:“我知道他很...轻浮,但不知道他在这方面还有流程。”

“他总按流程办事。”安东尼奥打了个哈欠。

“你,我的朋友,已经醉了,”基尔伯特说。他把西班牙人的头推下吧台,这样他才能好好地擦拭白色大理石。

“嗯...罗维在哪?”安东尼奥已经吐词不清了。

“不知道王耀有没有那种效力猛得能让人一下清醒的中药。”基尔伯特以专业级速度擦着酒杯。当他十五岁,在美好的Vaterland(德语:祖国)时,他就已经开始干这行了。他的家庭虽然富裕,却一直坚持“自己的零花钱自己挣”的原则,所以他不得不在酒吧工作。一开始,工作日在酒吧工作、周末修车的生活使他劳累不堪,但最终,他开始享受新的自由。

“Ay,dios mio(西班牙语:我的天)那药实在太可怕了...”安东尼奥嘟囔,有一次趴在柜台上。工作后无限制的酗酒有时也有坏处。但基尔伯特必须承认这种小聪明确实可以成功。不管怎样,只要你能第二天醒着上班,亚瑟就不会管你。

“它可以让你马上醒酒。”路德维希说。

“我马上就让他醒酒。”罗维诺突然在身后出现,把一根扫帚举到安东尼奥头部上空。

“哇喔,哇喔这儿!别动武,老虎。”基尔伯特为防御抽出双手。在扫帚要打到安东尼奥后脑勺前一秒制止了罗维诺。

“懒货,”意大利人低声咒骂,“有时间喝醉还不如去擦厨房的地板。”罗维诺骂骂咧咧地跺脚走开了。基尔伯特知道如果不是亚瑟在旁边的话,罗维诺可能早就赏了安东尼奥一耳光。瓦尔加斯都莫名其妙地对亚瑟怕得要死。

“罗维维维...你为何如此残忍...”安东尼奥半昏不醒地哀诉。

基尔伯特叹了口气,把最后一个玻璃杯放到背后的架子上,转过身狠狠地给了安东尼奥一记手刀。

“噢噢噢...”西班牙人在吧台上危险地摇摆,随时可能摔下去。

“起床了。我们要回去了。”基尔伯特走到吧台的另一边拽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朋友的后领拖到身旁。“走吧。不...!不要...呃...你到底喝了多少葡萄酒?”安东尼奥的手环住基尔伯特的肩膀,他已无力行走。

“葡萄酒?”吸气,“不,不...那是伏特加。”

“什么?你脑袋被车撞了吗?”

“sí(西班牙语:是)...我以为那是白葡萄酒...但后来才发现,那是伏特加...”他发音含糊地说。

“然后你还能继续喝?你他妈脑袋有病,Dummkopf(德语:傻瓜)”

“嗯...”

“好吧,好吧...”基尔喃喃自语。他讨厌害相思病的混蛋。而不幸的是,安东尼奥恰恰就是这种——害相思病。他认识这家伙已经有四年了,尽管安东尼奥脑袋随时都空空如也,但像这样还是第一次。直到两个月前,意大利的瓦尔加斯兄弟来到伦敦,他才开始陷入(基尔伯特戏称的)“相思精神分裂症”。那么他原来从没对任何女孩产生兴趣就并不为奇了(尽管他一直很受欢迎)。基尔伯特潜意识了一直都把安东尼奥看成一个gay.。

“喂!亚瑟!我和安东尼奥走了啊!”他吼道。亚瑟正在教导费里西安诺少被女孩子和食物打扰的重要性。这是另一个gay,基尔伯特朝亚瑟挥手告别想道。亚瑟只告诉过他的三个前室友他的性取向,但只要你看看他就不难发现。他太墨守成规。他有洁癖,对衣服十分挑剔。他看起来很年轻,英俊,自不必说,而他的肤色也极其白皙。当然,这也和他的教育有关。但最直接的证据还是他和安东尼奥一样对女人不感兴趣,即使他举止得当又有绅士风度。

基尔伯特发动汽车,开始想到他是严格意义上他们公寓唯一一个直男。安东尼奥、亚瑟都是gay,而弗朗西斯根本不介意他睡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那些艳遇又算得上什么呢?安东尼奥“相思精神分裂症”的哭声从后座传来。而他直到现在才完全清醒。人们真是无可救药,基尔伯特总结道,他们总是臆断生活。他们凭什么随意假定生活?而我们的生活又是什么呢?我们接受教育,脑袋里面装满关于世界如何运转的垃圾,离开这个世界,然后对世界如何运转一无所知。这一切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的讽刺。

直到他把车停入明亮的车库后他的沉思才被粗暴地打断。黑色的梅赛德斯的一边有一条某种尖锐物体(可能是一把钥匙)留下的长长刻痕。这些划痕组成了一个粗鲁的、不留情的单词“Bastard”。而这个人的笔迹化成灰他都认得。

“去你的,伊丽莎白!”

咚、咚、咚,整个房间都在重锤下摇晃。“开门,bitch!”一个焦躁的声音吼道,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德语脏话。

伊丽莎白知道这迟早会来,但她毫不后悔。

“莉兹...”贝拉在里屋的房间无力呻吟,声音因墙壁的阻隔而含混不清,“我告诫过你别去惹他。”

“我会处理这件事的,”伊丽莎白独断地大踏步穿过客厅走到前门。她猛地一推门,发现自己和暴怒的基尔伯特面对面,他的拳头还悬在半空。

“怎么了?”伊丽莎白以她最迁就的口气问道。

“你说呢?少装傻了!”当基尔真正愤怒时,他嘴巴里吐出的都是德语。伊丽莎白最后一次看到他这么愤怒是因为一群倒霉的熊孩子决定去刁难他弟。基尔当时15岁,但他把那几个家伙狠揍了一顿。

但伊丽莎白并不害怕。她知道他不会,至少不会对她那样做。

“哦,然后呢?如果就是我干的呢?”她挑战他的底线。

“你——”他哑口无言。然后,他深呼一口气,说:“你要为此买单,伊莎。你知道这车花了我多少钱吗?”

她对这辆车的重要意义一清二楚。她耸耸肩,靠在门框,毫无惧意地迎向他暴怒的眼神。

“你他妈是吃错什么药了?”他暴跳如雷,“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别告诉我是那杯鸡尾酒!那只是个恶作剧!只是一个恶作剧,伊莎!但这太过了!”

她内心深处知道他是对的。他确实也没对她做什么,他只不过在汽车后座上和某位女士鬼混。没准还一天两次。

“不可理喻!”他吼道,激动得快要把头发都扯下来。

“是!你当然理解不了了!因为你是一个超级Dummkopf!你就只算得上这个!”她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重重地把门摔到他脸上。

“喂!”他又开始捶门了,还说了几句含混不清的德语脏话。十分钟后噪音消失了。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在走廊回荡。

伊莉莎白已毫无睡意。她坐在沙发上,半睁着眼盯向黑色的电视屏。她意识到自己也是个白痴。她比基尔伯特好不了多少——她也不懂自己的心。

“莉兹...”贝拉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出房间,打了个哈欠。“你为什么非要去惹他呢?他甚至比在床上还恐怖...”

“...等等...在床上?”她的心纠结在了一块。

“嗯...他就像野兽一样...我并没有抱怨...”又是个哈欠,贝拉缩进沙发。看起来还没有完全清醒。但伊丽莎白则不同。她比往常更加清醒。她感觉在坠落,她的心都要被吸走了。她的手掌因冷汗而粘湿不已,而她的指甲早已深深陷入了大腿的肉里。

“你...和他睡了...”

贝拉猛地清醒了,“哦...上帝...我...我很抱歉,莉兹。我不应提起这件事的。那是件蠢事!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莉兹!”

伊丽莎白僵硬地起身。“为什么要道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但她颤抖的声音透露了一切。她冲进卧室狠狠摔上背后的房门。她可以听到贝拉在门另一边模糊的声音。“莉兹!莉兹!伊丽莎白...我很抱歉...”

她想抹掉这一切。基尔伯特就算和整个城市的人上床也不关她的事。她恨他。他就是个小白脸。

基尔伯特在从窗户倾泻下刺眼的阳光中醒来。他因背痛而呻吟——他昨天晚上都睡在地上。他从地上爬起走到咖啡桌旁开始找手机却不小心碰碎了一瓶威士忌。哦,Gott(德语:上帝),我把这瓶喝完了吗?我怎么又开始喝酒了?他终于找到了他的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早上九点。

他坐下后发现一大堆未读短信几乎要把他的手机塞爆了。都是路德维希发的。

 

 

你在哪儿?你已经迟到五分钟了。

现在十分钟了。

二十!

快起床,白痴!如果你约我吃饭,至少得准时!

 

 

哦...好吧...今天早上我本该和路德维希一起吃早餐的。他必须和他弟弟谈谈那笔遗产。但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而路德维希已经走了,他甚至有点高兴不用再谈起这件事。也许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听天由命。

但我现在应该给他打个电话,否则他一辈子都会耿耿于怀的。

“你他妈到底在哪?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你还没来!”另一端传来路德维希粗哑的声音。听起来他想把基尔伯特生吞活剥了。

“我很抱歉!我...呃...说话太难受了...”他咕哝道。

“Gott,别告诉我你宿醉了。”路德维希轻叹。

“呃,我也不想啊...”

“你昨天晚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之后发生了什么?”比起恼火,他听起来更关心。

“嗯,等我想想...我和安东尼奥上了车...开回家...然后...”他猛地想起了什么。“FUCK,ELIZA!”

“You fucked Elizabeta?”

“不!不,那...算了。她毁了我的车!”尽管他觉得他弟弟以为他睡了伊丽莎白的行为有点冒犯。

“毁了?怎么做的?”

“用什么东西削了一边。全都是她的错!”

“什么?就因为那瓶鸡尾酒?”

“我不知道!我一点都猜不到那女人在想些什么!她简直疯了!她没有逻辑!我去她的公寓然后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盯着我!她甚至不愿赔偿。”

“这肯定有原因。你知道这不像她。”

“哦,我正觉得她变了。这种感觉太恐怖了。就跟一年前她对我不理不睬一样。而最近,她开始妨碍我做的所有事。现在又是这个!一开始我以为她是PMS(经前综合征)。但这太过了!”

“嗯哼。你准备翘课吗?”

“Ja,我才不会宿醉去上课。核裂变只会让我更头疼。”

“好吧。”

“今晚再见。我必须去...洗澡了。”

嘟。电话挂断了。基尔伯特又呻吟了一声,缩回地板。他感觉他的头颅支撑着苍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咔哒一声门开了,弗朗西斯哼着一首法国小曲衣衫不整地走了进来。他看到基尔伯特缩在地上,他停下,轻轻皱眉。

“你怎么了?”

“呃...”他又要重述整个故事。

“我现在告诉你。这样我就不用在安东尼奥醒后再说一遍了...”他挣扎着站起又重重落在沙发上,坐在弗朗西斯身旁。

“那安东尼奥在哪儿呢?”

“可能在他的房间里昏睡。”

“哦我的天,你们两个都醉了?”

“哦,在我清醒时他早就昏睡过去了。我送他回来的。你知道这家伙的症状。”

“啊,是的,爱的魅力,”弗朗西斯轻笑。

“这是种病,”基尔伯特嗤之以鼻,“为什么他们会坠入爱河?人类离了它照样能繁衍下去。”

“你只是嫉妒了,mon bon ami(法语:我的好朋友)。”

“呸。我为什么要嫉妒。我告诉过你,这就是人到二十犯的病。当他们结婚了就会意识到自己原来有多蠢,但为时已晚。”

安东尼奥的房间突然传出一声巨响,接下来是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刚刚是从床上活下去了吧?”

答案是肯定的。安东尼奥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他头发乱得像个鸡窝,白色的T恤皱皱巴巴,口子解了一半。

“我觉得我把闹钟打烂了...”他喃喃自语。

基尔伯特不怀好意地大笑——他很高兴今天有人和他一起翘课,“你这个单相思的蠢货,慢性病的感觉如何?”

“少来了,基尔。别一大早就这样。”他走到橱柜前,往杯子里倒了点要过期的麦片。“要吗?”

“不用了,谢谢,”弗朗西斯回答,“我已经用了早餐。”

“我也不用了。不饿。”基尔伯特起身走进卫生间,开始解扣子。门关上了,不一会儿,里面就有了滴答的水声。

安东尼奥耸耸肩,咽下嘴里的麦片。味道不怎么样。

TBC

(未完待续不要期待)

2016-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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